The PH.D. GRIND

Abstract

这是一名斯坦福的 CS 博士毕业生写的回忆录，记录了他从 2006 年到 2012 年博士求学的经历及心路历程。图书链接

TimeLine

在硕士研究期间，作者选择了导师的方向而非自己感兴趣的方向
- 虽然自己并非充满兴趣，但拥有充分的资源和导师的指导
- 这次研究经历为后面的 PHD 生涯打下坚实的经验基础
YEAR ONE
- 在博士研究期间，起初进入 Dawson 的项目组
  - 主要负责使用 Klee 工具找 Linux 驱动漏洞的工作
  - 因为 Klee 工具本身的不完备性，大量精力用在修复工具本身
  - 在比较机械的漏洞查找工作中难以找到成就感
  - 没有直接参与到论文的发表工作中，且论文发表并不顺利
- 申请了六月份的 Google 实习，并在四月到六月的间隔构想新方向
YEAR TWO
- 寻找 Scott 教授合作，与 Joe 共同完成第一篇文章
  - 因为被列为二作，所以对博士毕业没有直接效益
  - 但是学会了如何做研究和如何写研究论文
- 在 Dawson 实验室进行与 Klee 相关的软件评估工作
  - 和自己的兴趣比较契合，且 Dawson 也比较感兴趣
  - 因为二者都不是此领域的老鸟，在论文发表过程中屡屡受挫
YEAR THREE
- 重新回归 Klee 项目本身，担任 Cristi 的助理（四个月）
  - 因为项目本身的难度和会议紧迫的 DDL，最终没有成功发表
  - 也因为 Cristi 的精力主要在申请教职，没有投入太多精力
- 开始尝试主导 Klee 相关的项目（三个月）
  - 尝试改进 Klee 的核心组件——搜索算法
  - 难以取得有效的突破，最终还是退出了
  - 一直坚持 Klee 的原因是和导师兴趣一致，能得到更多帮助
  - 且自己十分迫切发表论文，所以选择了看起来阻力最小的项目
- 和博一学弟 Peter 一起研究 Klee（两个月）
  - 因为进度不如导师预期，Peter 离开此项目，作者也彻底灰心
Intermission
- 在微软研究院 MSR 实习（三个月）
  - 发表了一篇顶会，后面又根据相关工作发表了两篇顶会
  - 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微软的平台和 mentor 的领域经验
  - 微软研究院的上下班制度让作者从全天无休的焦虑中摆脱出来
  - 三篇论文的发表不能直接帮助作者毕业，但是仍积攒了许多经验
- 在实习期间利用空闲时间琢磨出了第四年的研究方向
YEAR FOUR
- 开始进行关于 IncPy 的研究
  - 在实习期间进行初步调研并咨询了同事们的建议
  - 基于前三年的研究经验，确信 IncPy 是可发表的成果
  - 发表了关于 IncPy 的研讨会论文
  - 锲而不舍地寻找愿意使用 IncPy 的用户以进行实验
  - 花了很长的时间推销 IncPy，以获取足够的体验数据
  - 尝试将论文投给了一个顶级会议
YEAR FIVE
- 开始进行关于 SlopPy 的研究
  - 将它投给了一个二级会议
- IncPy 和 SlopPy 初次投稿均被拒绝
  - IncPy 因为立意与审稿人观念相左，故被拒绝
  - IncPy 后被一个二级会议接收
  - SlopPy 被与二级会议同期的研讨会接收
  - IncPy 的接收让作者终于有了毕业的可能
- 开始进行关于 CDE 的研究
  - 夜以继日地持续开发，同时也害怕 idea 是失败的
  - CDE 在论坛中获得了远超 IncPy 的反响
  - 基于 CDE 提交了两篇会议论文，其中一篇是介绍性文章
  - 作者没有选择立即构建新的研究模型，而是持续打磨 CDE
  - 作者也借此学会了如何增长研究工具的用户基础
  - CDE 的成功让作者十分有成就感，故没有急于推进与毕业相关的工作
- 进行 ProWrangler 的开发（两个半月）
  - 基于已有的 Wrangler 进行开发
  - 与系里的助理教授 Jeff 合作，因为双方都有强烈的发文章意愿
  - 因为自己开发的 CDE 的成功，作者愿意重新加入到他人的项目中
  - 此次合作也是作为 IncPy、SlopPy、CDE 都不被接收的保底项目
  - ProWrangler 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被录用
  - 此次项目的成功离不开 Jeff 对论文的修饰与丰富的学术圈经验
- 在 Google 全职开发 CDE
  - 花了一整个暑假在 Google 开发 CDE，并于另一位工程师合作
  - 主要是在打磨 CDE 的细节，而没有发掘新的研究点
  - 作者在 Google 实习期间，最终决定放弃追求学术
    - 因为比自己有更多学术成果的同学也没能成功申请到教职
    - 因为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不太能得到资金支持
- 在大五的尾声，四篇论文陆续有了结果
  - IncPy 和 CDE 作为二级会议论文发表
  - SlopPy 作为研讨会论文发表
  - ProWrangler 论文仍在审查中
YEAR SIX
- 目前的论文发表情况仍不能满足毕业要求，作者做出了如下努力
  - 寻找博三实习期间合作的研究院，商讨合作事宜（黄了）
  - 寻找 MIT 的教授合作，将 SlopPy 从研讨会论文变为会议论文（同意）
  - 寻找 Margo 合作，后者表达了围绕 IncPy 和 CDE 继续研究的意愿
- 作者最终选择与 Margo 合作，项目名称为 Burrito（四个月）
  - 因为奖学金到期，在经济上获得了 Dawson 的资助
  - 在哈佛大学访问四个月，专注于最后的研究
  - 持续 72 天仅五天休息的高强度开发，是 CDE 开发时间的三倍多
  - 最终在 2012 年 1 月中旬提交了会议论文
  - 论文被会议拒绝后，最终选择作为研讨会论文再次提交
- 最终作者的论文成果为
  - 一篇顶级会议论文：ProWrangler
  - 三篇二级会议论文：IncPy、CDE
  - 三篇研讨会论文：SlopPy、Burrito

Advices

结果胜过意图 Results trump intentions
- 抱有理想主义的意图而没有产出终会破灭幻想
输出胜过输入 Outputs trump inputs
- 不能沉浸于漫无目的地看论文而迟迟没有产出
- 应当检索于论文项目有关的工作，并将其想法应用于项目
挖掘相关信息 Find relevant information
- 高效地寻找完成当前任务所需的相关信息
主动创造机会 Create lucky opportunities
- 学会向别人推销自己以及工作成果
加入学术游戏 Play the game
- 博士生没有办法改变学术圈的规则，只能加入其中
- 就如在追逐梦想和发出论文之间，向发论文妥协
掌握主动权 Lead from below
- 了解年长的博士生、教授、同事的性格和动机
- 了解教授的研究品位，以提出对方感兴趣的合作方向
教授也是人 Professors are human
变得受人喜欢 Be well-liked
做出适当牺牲 Pay some dues
- 成为实验室的新成员时需要做一个“好士兵”
拒绝坏规则 Reject bad defaults
- 一些学术圈规则本身并不利于博士生的职业发展
- 比如 Dawson 让博士生投入精力在困难的项目 Klee
知道何时退出 Know when to quit
从失败中恢复 Recover from failures
- 总能从每一次的失败中学习到不一样的东西
与行家结盟 Ally with insiders
- 与领域的内部人士合作，有利于研究推进和论文发表
多做演讲 Give many talks
- 获得反馈，以持续改进自己的项目
- 锻炼公共演讲的能力，学会回答各样的提问
- 在演讲中拓展人脉，获取更多的机会
学会推销 Sell, sell, sell
- 学会推销自己的观点，让自己的研究显得有意义
- 捷径是让有影响力的人代表地位不高的研究生推销
乐于给予帮助 Generously provide help
学会寻求帮助 Ask for help
- 不仅仅向部门的朋友寻求帮助
- 也向专家甚至陌生人寻求帮助
学会表达感谢 Express true gratitude
想法生想法 Idea beget ideas
- Idea 总是基于其他 Idea 之上的
- 找到一个坚实的出发点十分重要
正确磨练自己 Grind hard and smart
- 创造性的想法如果没有极端的努力就毫无意义
- 学会在微小但持续的进步中习得成就感
- 学会分别有效的磨练和无意义的苦差事

Questions

为什么不早点单飞？

因为博士最终毕业仍然需要导师的支持
刚到一个项目组需要花时间让自己成为“好士兵”
换项目组仍然需要付上新人的时间成本

读博有意思吗？

读博在某些时候是有意思的
- 产生新的想法；与他人探讨问题；参加会议；收到用户的反馈
- 但是有意思的时刻占总工作时间不到 5%
相比之下，更多的时间被用在编程、调试、实验、与软件搏斗、撰写论文上
- 这些事情需要高度专注、严格自律以及对创造伟大作品的强烈渴望
所以读博有时候是有趣的，但它带来更多的是满足感
- 乐趣很容易可以获得，但是满足感只有在克服难关后才能获得

博士项目能带来什么？如果最终无法成为教授的话？

博士项目为一类人提供了安全的挑战自己的环境
推动他们超越他们的精神极限，变得更加强大
作者六年的博士训练让他变得更精明、坚毅、专注、有创造力、雄辩
但是不是所有的博士生都能有这些好处
- 有的在奋斗中变得疲倦和精疲力竭
- 有的在没有博士学位的情况下也能培养出这些品质

Snippets

Free + Enthused = Good!（当你寻找合作时，对方容易答应的情况）
在你的学术目标群体中不断地调整你的陈述对论文是否接收至关重要
在与潜在的合作者合作之前，深刻理解他们的动机十分重要
导师和学长一般只能提供高层次的指导，肮脏的细节仍然需要自己解决
得到及时的反馈有助于保持专注和动力，明确短期目标能使工作更有成效